第121章下長淵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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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下長淵（一）
“小滿，我帶你回家。”
明霜霜解開鎖鏈，一把攬住小滿的腰肢，欲回到青江。
“爾等速速受死。”滄海與白宇共同打向明霜霜。
看來是無法抽身了，總得有一個犧牲。明霜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滿，迅速推開他，“小滿，你先走。”
若說打鬥，明霜霜絲毫不怯。
一身傲骨，寧折不彎。
面對兩位神君，她並非是節節敗退，相反有越戰越勇之勢。
“刺啦”一聲，白宇的長劍刺入明霜霜的心口。
她眉頭一皺，心中不禁感嘆，真疼了。然而表面仍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。在這種時刻，她才不願被旁人瞧見自己柔弱的一面。
為今之計，唯有死戰到底。
“刺啦”一聲，又是一劍。滄海與白宇各刺了她一劍。
“今日你們一個都跑不掉！”
滄海的話振聾發聵。
明霜霜揚起嘴角，眉眼間皆是傲氣，她仿佛是傲鬥寒霜雪的紅梅。
“休想。”
她一聲不吭拔出劍鞘，仍由心口被戳出的兩個大窟窿淌血。想來縱橫戰場數千年，從未言敗。
就在她要再次出手之際，一道紅色的身影擋在她身前。
她呵斥道：“不是說了，你先走嗎。小滿，聽話。”
小滿頭也不回地沖到最前面，“我偏偏不聽你明霜霜的。你要我走，我偏要留。”
她無奈地嘆息，迫不得已只得與小滿共同作戰。
雖然陰陽丸讓小滿失去了與明霜霜相伴的記憶，但是那印刻在骨子裏的默契仍舊是記憶深刻，難以忘記。他們一招一式，都默契十足。
骨扇的速度搭配冰劍的力量。
一時間，他們占據了主導地位，有了優勢。
明霜霜註意到前來支援的天兵天將數量增多，下意識地牽住小滿的手，火速飛離仙界。要知道繼續打下去，只會耗盡靈力，最終被擒拿。她不至於傻到救人將自己搭進去。打架不投降，是她的原則，但是隨機應變是她的本事。
不管身後的追趕，明霜霜楞是將小滿帶回了青江。
得到當下的安穩。
也算是小勝。
明霜霜去仙界之前，早就吩咐鬼差將明府重新打掃幹凈。故而，他們回來的時候，見到的府邸是幹凈素雅，一塵不染的。
昏暗的黑夜裏，小滿甩開明霜霜的手，毫不客氣地說道：“雖然你救我，但我會償還的。你別自以為是了。”
明霜霜默默坐在一旁的軟墊上。
本著能坐就不站著，能躺著就不坐著的原則，她盡可能的想舒服點。剛剛滄海和白宇戳了自己心口兩個大窟窿，她用靈珠治愈消耗了不少靈力，現在很累很累。
“知道了。”
小滿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明霜霜，生得是一副好皮囊，做事果決，可不知為何就是很討厭明霜霜。
明霜霜休息了片刻，終於是想起來重要的事情說：“你為何被囚禁在仙界？”
提起這個，小滿就滿懷憤怒，倔強地昂著頭，“你不都知道了，何必再問我。是想羞辱我吧。明霜霜，你想笑就笑吧。”
明霜霜揉了揉太陽穴，一臉疲憊。
“別人說是別人說，我現在就想聽你說說是怎麽回事。”
小滿扭過頭，背對著她，“那你信誰的？算了，是我想多了，你才不會信我。你就是想聽個笑話罷了。我說來也無妨。那日我去人間撞破一樁醜事。那長得人模狗樣的神仙吸取小兒的精魄，我看不慣就出手了。”
“後來我才知道，原來那神仙是翻看古籍，收集一千名小兒的精魄便可將死去的人覆活。說來也可笑，作惡的是神仙，行俠仗義的卻是個惡鬼。明霜霜，你愛信不信，無所謂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
明霜霜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背影，此話不假。
小滿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，看到明霜霜那雙充滿真誠的眼眸，心中似乎有撞擊聲砰砰作響。
“你憑什麽信我？”
明霜霜倒上一杯清茶，遞到嘴邊，輕輕啜了一口，茶香濃郁，是好茶。
“因為你是小滿。”
小滿差點就感動到了，可惜陰陽丸發揮了作用。那股厭惡的感覺蟄伏在身體裏，每當他看一眼明霜霜，心中的厭惡感便會增強，由不得他自己控制。
“好了，你也累了，不如睡會兒休息休息。青江畢竟是我的地盤，仙界的人要來，也得過我這一關。”明霜霜默默走出去。
皓月當空，站在樹下，明霜霜發呆良久。她在想，為何仙界會留著小滿。若是仙界的人斷定是小滿作惡，為何不斬殺了小滿？若是仙界的人查清了來龍去脈，為何要囚禁小滿？
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功夫，她伸手一模腰間，似乎少了什麽東西。
小滿的房間門打開了，就瞧見小滿兩腮鼓鼓囊囊的，在咀嚼著。
是，陰陽丸的，解藥。
“小滿，你不許吃，快吐出來！”
“小氣鬼，我吃你一顆糖怎麽了，我就吃，哎，你看我咽下去了。啦啦啦······”
明霜霜飛撲上去，小滿躲閃不及被她撲倒。
鼻尖碰觸，雙手相扣，相擁入懷，這是一千年以來他們第一次距離得這麽近。
解藥，迫使小滿恢覆記憶，那股對明霜霜的恨意轉變成愛意。過往的相知相遇，浮現在小滿的腦海中。
明霜霜震驚地發現小滿的眼神不對勁了，何止是愛意簡直是柔情似水。她趕緊抽身要離開，被小滿揪住不放。
“霜霜！”
明霜霜捂住臉，大意了。
小滿牢牢抱著她，不肯松手，“霜霜！”
“霜霜！”一聲還比一聲情深似海。
明霜霜仍由他呼喊著，不作回應。
“好了，別叫了，我要去休息了。”被小滿叫得不好意思了，她紅著臉捂住耳朵。
最終，明霜霜無可奈何地扯開他的手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小滿緊緊追隨在她的身後。
一想到明日，要與仙界的人大戰，明霜霜很是心累。
她木訥地躺在榻上，隔著屏風依稀望見躺在地上的小滿。
小滿誤打誤撞服下解藥，恢覆到從前的狀態，越發癡纏自己。
許是感受到她的視線，小滿欣喜地回望。
她收回視線，閉上眼眸，不做他想。
想多了，受累的是自己。與其自怨自艾，不如難得糊塗。她的心態就如同她的戰鬥力一般，很好。
“霜霜，你睡著了嗎？”
“睡著了。”
她明顯感受到自己手邊有動靜，想都不用想，定是小滿挪到自己跟前了。她淺笑著不說話，內心異常平靜。原本以為小滿服下解藥後，自己會很尷尬。不知怎的，有了種解脫放松的情愫。
“霜霜，對不起，我過去做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情。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無礙。”
“霜霜，我怕拖累你。要不然我去自首吧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明霜霜緩緩睜開眼睛，目光就對上那深情的星眸。小滿可憐巴巴地跪在她的床邊，想要乞求原諒。
“我從沒生氣，你別多想。小滿，是陰陽丸控制了你，所以我不怪你。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，你仍舊是我的摯友。你知道的，我最講義氣，斷然不會對你袖手旁觀的。即便是仙界的人來了，我也會為了你與他們對戰到底。”
小滿小心翼翼伸出手，想要去握住明霜霜的手，卻畏畏縮縮收回來。一想到之前，他的惡劣態度，就沒有勇氣去握住霜霜的手。
明霜霜見狀，主動握住他的手，寬慰道：“我所言都是真心，從未生你的氣。小滿，你永遠是我的朋友。”
燭光打在小滿的臉上，流露出一股失落，僅僅是朋友而已麽。他坐在毛毯上，倚靠床邊，埋著頭不說話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。
直到清晨的陽光鉆進屋內，照亮整個房間。
明霜霜醒來時，就發現小滿坐在床邊一夜未眠。
“小滿，睡會吧。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，我需要你。”
“好。”
換做小滿躺在床上，明霜霜在一旁守護。她坐在椅子上，翻閱書籍，心思飄到了九霄雲外。外面是異常安靜，聽不到半分的吵嚷。
她時而看看睡眠中的小滿，時而望著窗外的梧桐樹發呆。
自己救走小滿之後，便沒有聯系鶴慶了。不知道鶴慶怎麽樣了，她是仙界的公主，應該不會受到自己的牽連吧。想至此處，她拿出靈鏡默念鶴慶的名字。
靈鏡中，鶴慶被安笙的結界困在寢殿中，自由麽有一些，僅局限於寢殿內。
看到這裏，明霜霜總算是放心了，沒有連累鶴慶。
收起靈鏡後，她擡眼望去，小滿熟睡的容顏，不禁焦慮。
小滿的深情厚誼，她何嘗不知道，只是無法回應罷了。
當午時刻，仙界不曾有動靜。
坐了半天，手裏拿著的書是一個字沒讀進去，如坐針氈應該就是這種狀態吧。她索性放下書，做到床邊。從回到青江到過了一夜之後的現在，她是一點都沒有想起來白宇刺了自己的事情。她真正做到了放下白宇，心中對白宇是不愛不恨，無感。
小滿醒來。
“是我吵醒你了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再睡會兒吧。”
“霜霜，我不睡了，已經不困了。”
明霜霜強行施下術法，讓小滿昏睡過去。說實話，到現在，她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，來與小滿相處。她既不想回應小滿的一腔歡喜，也不願小滿傷心。因為她也不確定，自己對小滿是同袍之情，還是男女之情。
思來想去，她仍舊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。
她唯恐辜負了小滿的心意。
琢磨不投之際，鬼差闖入殿外，“殿下，仙界的尊者到了。”
明霜霜細心地給小滿蓋上被子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小滿，你睡會啊，我去去就回。”說完，她推門出去，叮囑鬼差：“保護好他，若是打起來，你們負責將他護送到安全的地方。倘若他醒來問我的去向，你們就說我有事出門了。”
鬼差伏在地上，“遵命，鬼王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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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是無法抽身了，總得有一個犧牲。明霜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滿，迅速推開他，“小滿，你先走。”
若說打鬥，明霜霜絲毫不怯。
一身傲骨，寧折不彎。
面對兩位神君，她並非是節節敗退，相反有越戰越勇之勢。
“刺啦”一聲，白宇的長劍刺入明霜霜的心口。
她眉頭一皺，心中不禁感嘆，真疼了。然而表面仍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。在這種時刻，她才不願被旁人瞧見自己柔弱的一面。
為今之計，唯有死戰到底。
“刺啦”一聲，又是一劍。滄海與白宇各刺了她一劍。
“今日你們一個都跑不掉！”
滄海的話振聾發聵。
明霜霜揚起嘴角，眉眼間皆是傲氣，她仿佛是傲鬥寒霜雪的紅梅。
“休想。”
她一聲不吭拔出劍鞘，仍由心口被戳出的兩個大窟窿淌血。想來縱橫戰場數千年，從未言敗。
就在她要再次出手之際，一道紅色的身影擋在她身前。
她呵斥道：“不是說了，你先走嗎。小滿，聽話。”
小滿頭也不回地沖到最前面，“我偏偏不聽你明霜霜的。你要我走，我偏要留。”
她無奈地嘆息，迫不得已只得與小滿共同作戰。
雖然陰陽丸讓小滿失去了與明霜霜相伴的記憶，但是那印刻在骨子裏的默契仍舊是記憶深刻，難以忘記。他們一招一式，都默契十足。
骨扇的速度搭配冰劍的力量。
一時間，他們占據了主導地位，有了優勢。
明霜霜註意到前來支援的天兵天將數量增多，下意識地牽住小滿的手，火速飛離仙界。要知道繼續打下去，只會耗盡靈力，最終被擒拿。她不至於傻到救人將自己搭進去。打架不投降，是她的原則，但是隨機應變是她的本事。
不管身後的追趕，明霜霜楞是將小滿帶回了青江。
得到當下的安穩。
也算是小勝。
明霜霜去仙界之前，早就吩咐鬼差將明府重新打掃幹凈。故而，他們回來的時候，見到的府邸是幹凈素雅，一塵不染的。
昏暗的黑夜裏，小滿甩開明霜霜的手，毫不客氣地說道：“雖然你救我，但我會償還的。你別自以為是了。”
明霜霜默默坐在一旁的軟墊上。
本著能坐就不站著，能躺著就不坐著的原則，她盡可能的想舒服點。剛剛滄海和白宇戳了自己心口兩個大窟窿，她用靈珠治愈消耗了不少靈力，現在很累很累。
“知道了。”
小滿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明霜霜，生得是一副好皮囊，做事果決，可不知為何就是很討厭明霜霜。
明霜霜休息了片刻，終於是想起來重要的事情說：“你為何被囚禁在仙界？”
提起這個，小滿就滿懷憤怒，倔強地昂著頭，“你不都知道了，何必再問我。是想羞辱我吧。明霜霜，你想笑就笑吧。”
明霜霜揉了揉太陽穴，一臉疲憊。
“別人說是別人說，我現在就想聽你說說是怎麽回事。”
小滿扭過頭，背對著她，“那你信誰的？算了，是我想多了，你才不會信我。你就是想聽個笑話罷了。我說來也無妨。那日我去人間撞破一樁醜事。那長得人模狗樣的神仙吸取小兒的精魄，我看不慣就出手了。”
“後來我才知道，原來那神仙是翻看古籍，收集一千名小兒的精魄便可將死去的人覆活。說來也可笑，作惡的是神仙，行俠仗義的卻是個惡鬼。明霜霜，你愛信不信，無所謂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
明霜霜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背影，此話不假。
小滿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，看到明霜霜那雙充滿真誠的眼眸，心中似乎有撞擊聲砰砰作響。
“你憑什麽信我？”
明霜霜倒上一杯清茶，遞到嘴邊，輕輕啜了一口，茶香濃郁，是好茶。
“因為你是小滿。”
小滿差點就感動到了，可惜陰陽丸發揮了作用。那股厭惡的感覺蟄伏在身體裏，每當他看一眼明霜霜，心中的厭惡感便會增強，由不得他自己控制。
“好了，你也累了，不如睡會兒休息休息。青江畢竟是我的地盤，仙界的人要來，也得過我這一關。”明霜霜默默走出去。
皓月當空，站在樹下，明霜霜發呆良久。她在想，為何仙界會留著小滿。若是仙界的人斷定是小滿作惡，為何不斬殺了小滿？若是仙界的人查清了來龍去脈，為何要囚禁小滿？
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功夫，她伸手一模腰間，似乎少了什麽東西。
小滿的房間門打開了，就瞧見小滿兩腮鼓鼓囊囊的，在咀嚼著。
是，陰陽丸的，解藥。
“小滿，你不許吃，快吐出來！”
“小氣鬼，我吃你一顆糖怎麽了，我就吃，哎，你看我咽下去了。啦啦啦······”
明霜霜飛撲上去，小滿躲閃不及被她撲倒。
鼻尖碰觸，雙手相扣，相擁入懷，這是一千年以來他們第一次距離得這麽近。
解藥，迫使小滿恢覆記憶，那股對明霜霜的恨意轉變成愛意。過往的相知相遇，浮現在小滿的腦海中。
明霜霜震驚地發現小滿的眼神不對勁了，何止是愛意簡直是柔情似水。她趕緊抽身要離開，被小滿揪住不放。
“霜霜！”
明霜霜捂住臉，大意了。
小滿牢牢抱著她，不肯松手，“霜霜！”
“霜霜！”一聲還比一聲情深似海。
明霜霜仍由他呼喊著，不作回應。
“好了，別叫了，我要去休息了。”被小滿叫得不好意思了，她紅著臉捂住耳朵。
最終，明霜霜無可奈何地扯開他的手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小滿緊緊追隨在她的身後。
一想到明日，要與仙界的人大戰，明霜霜很是心累。
她木訥地躺在榻上，隔著屏風依稀望見躺在地上的小滿。
小滿誤打誤撞服下解藥，恢覆到從前的狀態，越發癡纏自己。
許是感受到她的視線，小滿欣喜地回望。
她收回視線，閉上眼眸，不做他想。
想多了，受累的是自己。與其自怨自艾，不如難得糊塗。她的心態就如同她的戰鬥力一般，很好。
“霜霜，你睡著了嗎？”
“睡著了。”
她明顯感受到自己手邊有動靜，想都不用想，定是小滿挪到自己跟前了。她淺笑著不說話，內心異常平靜。原本以為小滿服下解藥後，自己會很尷尬。不知怎的，有了種解脫放松的情愫。
“霜霜，對不起，我過去做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情。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無礙。”
“霜霜，我怕拖累你。要不然我去自首吧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明霜霜緩緩睜開眼睛，目光就對上那深情的星眸。小滿可憐巴巴地跪在她的床邊，想要乞求原諒。
“我從沒生氣，你別多想。小滿，是陰陽丸控制了你，所以我不怪你。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，你仍舊是我的摯友。你知道的，我最講義氣，斷然不會對你袖手旁觀的。即便是仙界的人來了，我也會為了你與他們對戰到底。”
小滿小心翼翼伸出手，想要去握住明霜霜的手，卻畏畏縮縮收回來。一想到之前，他的惡劣態度，就沒有勇氣去握住霜霜的手。
明霜霜見狀，主動握住他的手，寬慰道：“我所言都是真心，從未生你的氣。小滿，你永遠是我的朋友。”
燭光打在小滿的臉上，流露出一股失落，僅僅是朋友而已麽。他坐在毛毯上，倚靠床邊，埋著頭不說話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。
直到清晨的陽光鉆進屋內，照亮整個房間。
明霜霜醒來時，就發現小滿坐在床邊一夜未眠。
“小滿，睡會吧。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，我需要你。”
“好。”
換做小滿躺在床上，明霜霜在一旁守護。她坐在椅子上，翻閱書籍，心思飄到了九霄雲外。外面是異常安靜，聽不到半分的吵嚷。
她時而看看睡眠中的小滿，時而望著窗外的梧桐樹發呆。
自己救走小滿之後，便沒有聯系鶴慶了。不知道鶴慶怎麽樣了，她是仙界的公主，應該不會受到自己的牽連吧。想至此處，她拿出靈鏡默念鶴慶的名字。
靈鏡中，鶴慶被安笙的結界困在寢殿中，自由麽有一些，僅局限於寢殿內。
看到這裏，明霜霜總算是放心了，沒有連累鶴慶。
收起靈鏡後，她擡眼望去，小滿熟睡的容顏，不禁焦慮。
小滿的深情厚誼，她何嘗不知道，只是無法回應罷了。
當午時刻，仙界不曾有動靜。
坐了半天，手裏拿著的書是一個字沒讀進去，如坐針氈應該就是這種狀態吧。她索性放下書，做到床邊。從回到青江到過了一夜之後的現在，她是一點都沒有想起來白宇刺了自己的事情。她真正做到了放下白宇，心中對白宇是不愛不恨，無感。
小滿醒來。
“是我吵醒你了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再睡會兒吧。”
“霜霜，我不睡了，已經不困了。”
明霜霜強行施下術法，讓小滿昏睡過去。說實話，到現在，她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，來與小滿相處。她既不想回應小滿的一腔歡喜，也不願小滿傷心。因為她也不確定，自己對小滿是同袍之情，還是男女之情。
思來想去，她仍舊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。
她唯恐辜負了小滿的心意。
琢磨不投之際，鬼差闖入殿外，“殿下，仙界的尊者到了。”
明霜霜細心地給小滿蓋上被子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小滿，你睡會啊，我去去就回。”說完，她推門出去，叮囑鬼差：“保護好他，若是打起來，你們負責將他護送到安全的地方。倘若他醒來問我的去向，你們就說我有事出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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